小狐狸有点满足了,眯起眼便笑。我发现自己现在总会不经意的瞥向她的嘴巴,那双闪着细密星点光泽性感微启的薄唇。
想想就会觉得又赤裸又爽快又火辣,像吃菜的时候不小心嚼了一个干香油光可鉴的炸辣椒。当你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她对你死心塌地,哪怕你无底线无人性无道德的折腾她,她也不会走,还是照样对你好,甚至更好——这是件多么变态多么幸福多么伤天害理的事!
“都是自己弄的?你还会做菜……”西红柿汁水酸甜,神经一紧,我眨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
“什么叫会啊……很厉害呢!哈哈……”狐小妖得意了,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我姥爷是当地婚丧嫁娶办酒席必请的知名大厨喔!”
“大厨的外孙女儿就一定……都会做菜?”
“打小儿常见……多少就会一点了嘛!”
“这么多……你都弄了什么啊……”我没有多好奇,但还是礼貌的好奇了一下。
小辫子姑娘已经开始整自己的:“嗯……有个鱼……有个焦糖五花肉……还有个……”
“这电饭锅……哪弄的啊?”我望了一圈儿,眼花缭乱了,这是个家一般好像甚么都能有的小天地。
“买的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市场了……顺便买菜……嘿嘿……喔,那个砂锅儿是跟阿姨借的~”
我不由得望向春风满面的小拉拉,愣神间,一股凉意慢慢从心间渗出来——这姑娘是已经准备好……要把小日子在这儿过起来了?
如果那个人曾经出现过,所有人都变成了其他人,所有人都就变成了将就。可你不愿意将就——悲情大多都长这个模样儿。
执念拉扯出愿景与现实的落差,妥协未遂,便开始寻求可安抚自己的恋爱之道,披上白衣袈裟,一心向其靠拢,如取经般虔诚,以渡余生,以缓阵痛。
好像,人生不过是一场回忆交织的梦幻泡影。太真会破碎,太假则会飘走。即便想哭,还要微笑着说声,你大爷的!
“小哥儿,这么多年,我就为你一个人儿湿过身动过心,又勤劳又勇敢又耐玩儿,多好一姑娘,赶紧娶了我吧……”
拉拉一边在一个大海碗里弄调味汤汁儿一边扭过头跟我瞎扯。空间不大,过道相当窄,两人几乎背靠背,大厨斯道正面向另一边儿按要求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