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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小区外。

清晨属于谋杀犯斯道。一条陌生宁静淡青色的路,无以致远,却有似曾相识的幽丽风景和寂寥早市。

当我跑步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

如果不能让她一边高潮一边抑制不住兴奋的喊叫着咬你肩膀,你真不好意思拍着胸脯对那姑娘说:宝贝,恩恩,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如果一个女孩跟了个不能让她失魂一刻的男人,这辈子如何是好呢?

道路平静而开阔,柳暗而花明,一会儿海洋一会儿高山,好像只有自己是动的——我一边跑一边想。

拉拉是个异类。要么她真没什么性经验。要么就是她太容易高潮了。还有一种可能呢,就是斯道医师过于专业了。

距离小猫来京,只有两天了。

我也许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不确定狐小妖能做出什么。明白人,做出的绝望事,才最可怕。

我也不十分清楚我该怎么做。如果知道有颗定时炸弹可能会爆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踪它,离它近一点,想办法拆除——至少确认,小猫还没在目标范围。

而不是,大喊,宝贝!是我的错。炸弹是我制造的!你会不会原谅我哇。

这是炸弹。说了,它也是炸弹。小猫退一万步,原谅我了,它还是炸弹。

有些东西,没说出口就是没说出口,下次再想说的时候,可能就已经没了当初的勇气。做一个决定,我也不会多想它究竟是对是错,只是我认为好的选择而已。

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没有发生的那一种,也许正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它从来没有发生。能给你一万个美好幻想。

两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荤的是猪肉大葱,素的是韭菜鸡蛋,一份豆腐脑,一份黑米粥。

那个早点摊位就在小区门口不远,跑步回来,正好经过。零钱好像不够,差了一元,人生就是这样无奈,赶上了就是赶上了,错过了就是错过——破了个百元钞,买了。提着这些劳什子打开小窝门时,小辫子姑娘人还缩在被子里,空气里弥漫着冰凉黏湿的催情味道,散在床上、地上白花花的卫生纸团给这场面徒增几分淫靡气息。

小辫子姑娘趴着枕头,脸上泛着未褪去的潮红,眼角生春,斜眼见我都懒得喵一声——不消说,整个人儿又困又软——有经历的男女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