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不用再回去。那个让人心情沉重的灰色地带,白天跟夜晚一样,夜晚时天空都没有星光。忘掉过去忘掉那忧伤。我要带你一起去流浪。昂。忘掉未来忘掉那远方。忘记那个小辫子姑娘。
还咬你奶奶……真他……
一阵突如其来的颤动,震精了沉浸在自我治愈里的医生斯道,于外人,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短信提醒,但于我,这打击不亚于东京沉没。
又痛快又惊魂。吓死爹勒!是小猫儿短信。
我担心太主动联系会引起连锁反应,惹得小辫子姑娘狐疑。从昨晚到现在,好像有一个学期没丫头消息动态了。
这不是说时间真的有多长,而是一种心情,就好像一个一百平米终生囚禁的死刑监狱跟一个只有十平米但设备齐全豪华舒适随时可以自由出入的小屋之间的对比。
忧喜参半的点开。负心汉斯道觉得现在自己叹口气比二手烟危害都大,能使一头驴子郁结致死。
“杨斯道同学你干吗呢?”小猫说。怎么读怎么透着一股子杀气。
“开会呐,宝贝。你呢?”我回了过去。
“重要不重要哇?”丫头立即问。
“中国哪有重要的会。大事儿都自己内部说了算。怎么的了,妞?”
“嘿嘿嘿,没事。二儿去找你玩儿,刚发消息说快到你们学校啦!”
“真的假的……她回北京了?不是说还有两天你们才……”我皱起眉头。这个关头,少一事好过多一事。
“恩宝儿,我是还有个志愿者活动,走不了。她临时自己有事儿,就先回了。你丫好好招待!”
“放心吧,媳妇儿,咱亲姐。”
“么!现在就去接?马上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她……这个会能逃唛小狗狗?”
把“没问题,马上去”这条短信发给妍儿的时候,我已经装作上厕所的样子,起身离开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