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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温虞的嫁妆由温虞自个儿保管,三房的家产其实还未经过温虞的手,一直由沈遇父母留下来的老奴王昌瑞保管。

王昌瑞如今便是外书房的管事,便连夕照院的月银都要经他的手来发,俨然以后是殿帅府的大管家。

自打收拾行李起,陈萍心中就惦记着一事,等搬去了殿帅府,她家姑娘作为女主人,理应执掌中馈,料理家事。

可若是她家姑爷不提,那这管家权怕还是会落到王昌瑞手中。

若那王昌瑞仗着是长辈留下的老人儿,而倚老卖老,日后殿帅府怕也是不得安宁。

陈萍原是想要同温虞提这管家一事,可温虞好似因为风寒而整日里魂不守舍,同她说什么,她都一应回声好,又叫陈萍自己看着办。

陈萍心中焦急,却也担心她休息不好,而病情加重。便想着来日方长,等搬完家以后在慢慢掰扯不是?

不想,腊月十五的清晨,王昌瑞一早就领着人带着对牌和造册朝正房来。

陈萍诧异,却也是笑容满面迎上去,“王管事这一大早来的不巧,少夫人还在睡着呢。”

“您茶水间稍坐着吃杯茶,我这就去请少夫人。”

王昌瑞笑眯眯的,他年过半百,身体富态,大腹便便,一笑起来倒显得和蔼,他连忙道:“陈嬷嬷不必惊动少夫人,我今个儿来,是将咱们三房家私造册和对牌给少夫人送来,您先收着就是。”

“待咱们搬去殿帅府,少夫人日后亲执中馈,来日方长,再照着册子慢慢查看也不迟。”

陈萍心中惊疑不定,她这刚想着管家权该如何拿回来,怎么人就主动将管家权给送了来。

像是猜准了她在想什么,王昌瑞下一句话便解答了她心中疑惑,“原是腊八那日,少爷便吩咐我将这些送来,只是老爷夫人留下的财物,年代久远,我重新整理了一回,又忙着殿帅府修整一事,这才迟了几日送来,还请陈嬷嬷代为转告,让少夫人莫怪。”

陈萍忙道:“您这话严重了,我家少夫人人年轻未经多少事,日后诸多事还要仰仗您指点。”

王昌瑞连忙摆手,“可不敢当,少夫人日后尽管吩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