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解酒汤,二哥喝了吧。”温虞又提醒。
温成言依言喝下,去看温虞,只见温虞神情平和。
“上元节那日,是我对不住你。”温成言想了半天,终是开了口,那日是他气上心头,又引发了后头许多事。
“事情都过去了,二哥也不用放在心上。”温虞淡然道,“二哥还不如现在告诉我,为何要酗酒?”
温成言盯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若有所思,“世人多困于情之一字,旁人解不得。”
温虞半晌才应道:“那二哥的解决方法,便是日日都将自己灌醉?”
“你不过是在逃避。”
“于事无补。”
“你总不能醉生梦死一辈子,迟早是要面对的。”这话也是她近些日子以来的领悟。这世上的人长了嘴,不是用来说话的,又是用来干嘛的呢?
温成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朝她摆了摆手,“我去洗个澡清醒清醒,你先出去。”
温虞起身背对着他,又说着,“二哥不止为自己,也为家中多想想吧。”
“人长大后,并不只是为了自己活。”
待到在温家待到了晌午时分,温虞陪着温夫人一起用了午膳,她是想要多待些时辰的,又想着温夫人一向不愿她多留身旁,等温夫人服过汤药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以后,便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回家的路。
“姑娘也别太担心,方才大夫不是说了吗?夫人的病将养着,等春日里天气暖和了,自然就会好了。”思柳在一旁宽慰她。
“我总觉得阿娘这回……”温虞欲言又止,“罢了,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她阿娘往年也不是没有比这回病的重的时刻,只是她心里总是不安的很,等她阿娘说起让她回家来住的时候,她险些就很想问,当真能不能在家中小住些时日了。
沈遇忙着处理这半月多来积攒的公务,一夜都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