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完全部的崔远道:呵。
宴上歌舞升平,任那舞娘再如何曼妙妖娆,真正把心思放在美人细腰上的还是少数。
都是各揣心事假意逢迎,果然无论过去多久,宴上的人一换再换,这虚伪无趣倒是一如既往。
沈离经的神情也开始染上一丝不耐烦,细微地让人难以察觉。
因为沈离经面色苍白,表情又过于冷淡,坐在她旁边的小姐一开始还对她好奇,到后面也放弃了和她搭话,只当她是个不好相与的。
她刚喝了两口果酒,顷刻就无法抑制地咳嗽,好在她连忙用衣袖掩住了,红黎在她身后站着,赶紧把披风给她重新系上。
沈离经郁闷,今日的她和往日的她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她在青崖山学了功夫,再高的墙也能翻,在多的护卫也能撂倒。
如今的她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一日三餐喝药喝到饱,时不时还要吐血助兴。
说她是苟活于世也不为过,只是不知这残破的身子能拖多久,能不能看到蒋家王朝覆灭。
正想着这些,嘈杂的歌舞停了,开始宴会的献花环节,刚才倍感无趣的沈离经强撑着自己打起精神来,欣赏各位小姐妹拍马屁的时候到了。
第一位是皇后的女儿,大公主蒋嘉宁。
一看到这位,沈离经就眯了眯眼睛,她们两个也算死对头了,沈家覆灭当日蒋嘉宁可是躲在太子身后讥讽她沈氏族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偏生被她恶狠狠一瞪,整个人都反射性抖了一下,接着便怒不可遏喊着要挖了她的眼睛出来。
夜里风凉,寒意渗着皮肤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