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主动挑事的公子哥猛得一抬头,看着徐子恪心里发虚。
“禀圣上,方才做游戏,胡闹了些,让圣上见笑了。”徐子恪扯了扯嘴角,冷冷撇他一眼,并不提及更多。
“无事,你们还年轻,自然是爱玩了些,下次记得分寸。”皇上笑起来的时候面容和蔼,看不出来什么压人的威严。
只是笑起来和蔼亲近,到有些时候却无情到了极致,尽管沈家曾扶持他登上皇位,保卫江山为他稳固朝政,等他不需要了,便能将那些和他一起纵马过京城的故交,尽数斩杀在冰冷刀剑下,安上一个谋反的名头,随便丢弃在山脚下挫骨扬灰。
不知道故人被焚烧的尸骨,形成的黑色飘雪,有没有飘到京城,飘到他眼前,让这位冷酷无情的帝王生出一丝丝愧疚。
沈离经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没有的,相反沈家人的存在,才是让他寝食难安。
不知刚才那老贼看她到底是打着什么心思,该不是再在看自己未来的儿媳?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沈离经就一阵恶寒。
让她去喊“父皇”,还不如去死。
宫宴到了一半,正经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