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除了惊惧,竟让他看出了那么一点生无可恋。
“怎么了?”闻人宴起身扶住她。
沈离经咬着牙,羞愤欲死,说道:“你先出去行吗?”
她终于知道昨日莫名的腹痛是什么缘故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要睡在闻人宴身边!
她不肯说,闻人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再加上有股血腥气,心中越发不安,往她那边一靠,沈离经捂着脸叫了一声:“你别过来!”
他终于看到了,被沈离经遮住的那片血迹,一下子懂得发生了什么,脑子轰的一下,理智都化为灰烟。
这下子就连闻人宴的脸也是通红一片,他僵硬着不敢动,余光瞥到自己素白的衣衫上,也因为夜里抱着她,染了零星的血迹。活了二十年,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也没想过自己会遇上。
闻人宴冷静片刻,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沈离经也捂着脸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
往日里都不是今天,足足提前了十日,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完了,没脸见人了。
“还疼吗?”闻人宴沉声问她,语气里没什么责备,不过还是能听出来,他自己也是挣扎了很久才开口的。
沈离经眼眶红红的,是被气成这样的。“我错了。”
“不怪你,没事。”闻人宴尴尬了一会儿,很快就想开了,以后沈离经嫁了他,夫妻之间坦诚相待,女子每月都有的事,他是丈夫更加不能觉得避讳。“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去沐浴吧,我让人去叫红黎过来。”
沈离经点了点头,又听他问:“我记得你月事在月底。”
语气一本正经,还带了疑惑,好像真的要和她探讨为什么会提前来葵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