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沈离经小声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没有多过思虑,闻人宴摇头:“不喜”紧接着他皱了皱眉,又说道:“若是你的孩子,那我”
“我也不喜欢,我的孩子我也不喜欢。”沈离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口打断。
只要一想到她堂姐生孩子叫得撕心裂肺,从屋里端出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她就怕极了看到女子隆起的腹部,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
那小孩生下来,尖叫哭喊,她定然是应付不来的,但是生了又不尽心尽力的待她,也不是好父母。她和闻人宴都做不了好父母,可能会比闻人复夫妇俩还要过分。
闻人宴温柔地劝慰她:“你若不喜欢,那就不生。”
“这可是你说的。”
“嗯。”说完后,闻人宴又想到了当初闻人礼和宁素都和他提过的一件事,沈离经久病缠身,用药无数,身子亏损得太多,再加上曾在冰里躺了几年,恐怕是再难有孕。即便是有了,也容易在生产中大受损害。
他对子嗣一向是无所谓,甚至在她死后从未想过娶妻。既然沈离经还活着,那他自然也是不在乎这些,只担心她若是想要孩子该如何好在她不喜孩童,更没有生育的打算,也让他安心了不少。
等天色暗下来,闻人宴才和沈离经出府,这日街上人多,二人准备步行到流云湖。
小个子的闻人熏穿着齐胸衫裙,挽着兔耳髻,别上了通草花,看上去水灵可爱,
闻人宴个子高,她牵着费力,便一直拽着他的袖子。沈离经在另一边,被闻人宴十指相扣的牵着。
街上人头攒动的,灯影晃动明暗交加,薄薄一层纸上绘了人像花卉和一些动物,做成各种各样的灯摆在摊上。
一整条街亮如白昼,一抬头就是挂满的灯笼,无一不是写上了灯谜的。
北昌民风开放,男女大防的规矩多在百年氏族中严苛的遵守着,比如闻人氏一族,而皇室也较为开放,常常有公主求爱于玉面郎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