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万成到来的时候,他赶着羊群走出去不远。听到汽车声音回头一看,他就知道谁来了。
这是他的老战友,一个曾经钻过一个被窝,啃过一个窝头的老战友。他永远清晰的记得,第一年进疆时候,叶万成因为衣服不够被冻哭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棉裤脱给他,穿着一条绒裤挺了一冬天。叶万成说他的风湿病就是那年得的。魏全友说不是,因为他都记不清多少次冬天跳进冰水里抓鱼给战友们增加营养了。
看见下来的三个人当中有个黄头发的老外,魏全友警惕起来:“叶万成,这个人是谁?你不能带他来国境线上!”
魏全友可从来没有把叶万成当过什么官,对他而言,叶万成永远是他的战友,从没有什么身份之分。
叶万成笑笑:“不带他来行,那你跟我回家喝酒,今天休息一天。”
“不行,你抓只羊带他们先去家里等着,等我回去杀了再跟你们喝酒。”魏全友根本不妥协。
叶万成无奈的叹口气:“那好吧,我们跟你一起放羊,约翰是制药厂的专家,跟我出来散心的,不会越境。”
魏全友警惕的看了约翰一会儿,发现这家伙好奇的正在四处打量,丝毫没有越境的意思,便答应下来。
几个人一边走着,叶万成一边跟刘向东和约翰介绍了魏全友的事迹。两个人听的心中钦佩。
一个能几十年坚持巡边,并且没有一分报酬的人。需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毅力了,那是对国家的热爱和忠诚!
其实无论哪国人,对于魏全友这样的人都是敬佩的,就如此时的约翰。因为这是一种精神,一个国家这样的人多了,才会强盛起来!
走到终点的时候,魏全友尴尬了,因为他出来就带了两个馒头和几块咸菜,不够分啊!
叶万成哈哈一笑,把馒头和咸菜抢过来递给司机,叫他吃了把羊群赶回去。
然后把魏全友拉上车,让他回去跟他们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