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望舒说,煎药的火候很难掌握。陈妄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常去他皇祖母宫里,打秋风的女人,再来东宫的。
“阿嚏——”
待在偏殿的李望舒,突然打了个喷嚏。
守在门外的两个内侍,立刻进来问:“可要奴才再去添个炭盆来?”
“不用不用。”李望舒立刻拒绝了。
这偏殿里烧了地龙,还放了熏笼,要再添个炭盆,李望舒觉得,她都能被蒸熟了。
内侍闻言,又退了出去。
李望舒觉得有些热,推开窗透气。
东宫丹楹刻桷,廊腰缦回。
有几个内侍,从不远处的廊下走过。
不管是那天夜里,还是今日,东宫正殿里伺候的,清一色的全是内侍,没有一个宫娥。
李望舒靠在窗边,愁眉蹙额。
眼下这种局面,不是她死就是别人亡。可要李望舒为了自己活命,去诬陷别人,李望舒又下不去手。
老天爷,就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吗?!
李望舒将头埋进臂弯里,在心里烦躁发问。
守在殿外的两个内侍,狐疑朝这边看了一眼。
李望舒只得关上窗,重新坐回熏笼旁,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没事,反正有三次机会,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万一陈妄知道,她是被人设计的,大发慈悲就放过她了呢!
虽然希望渺茫,但想想也是好的。
李望舒这一等,就等到了掌灯时分。
陈妄的融春欢还是没发作,殿外两个内侍,看李望舒的眼神都变了。
李望舒当作没看见。
她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在吃饱喝足后,还趴在熏笼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