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月嫦宫,抱玉看见李望舒被冻的鼻尖通红,十分心疼。
抱玉忙让她坐到炭盆旁,又给李望舒怀中递了热茶,还要再去给李望舒灌汤婆子,却被李望舒拉住了。
“你别忙了,我有事跟你说。”
抱玉只得停下。
李望舒言简意赅,将今日的事说了。
末了,又道:“迫于无奈,我才出此下策。按理,我该亲自去侯府祭拜她的,可我等闲不得出宫。回头你摆个香案,咱们在宫里祭拜她了。”
抱玉哎了声:“我这就去准备。”
李望舒之所以,将此事推到永安侯府少夫人身上,原因有二。
第一,是因为这位少夫人已经亡故。
第二,若知道对方是臣妻,且人已经没了,陈妄就算再愤怒,为着他自己的声誉,陈妄也只会将愤怒,发泄在设局之人身上,而不可能再去动,同样也是受害者的永安侯府了。
到了夜里,在月嫦宫里摆了香案。
李望舒手持清香,对着侯府的方向,虔诚祭拜。
少夫人,望舒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你勿怪。待日后,望舒若脱了此困境,定会为夫人设长生牌,日日焚香供奉的。
“呼啦——”
劲风扬过,吹的纸钱四散,像是无声的回答。
祭拜过后,福满在殿外收拾残局,抱玉则进殿内,服侍李望舒更衣。
抱玉不安问:“公主,此事当真能瞒过去么?”
能吗?!
李望舒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眼下是瞒过去了。
但至于能瞒到什么时候,李望舒也说不准。
毕竟那位少夫人,究竟是因何小产,以及因何亡故,她都不知道。
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李望舒不想抱玉跟着担心,只道:“自然是能瞒得过去了,那位少夫人已经永登极乐了,陈妄还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