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舒知道,抱玉说的是实话,所以她冲抱玉伸手。
抱玉忐忑不安握住李望舒的手,慢慢站起来。
李望舒这才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抱玉,我能哭,你不能哭。在我们李国,守贞是男子该做的事,并非是给女子的枷锁。你如果因为我与陈妄之间的事而哭,便是在给我戴枷锁。”
“奴婢不敢,奴婢……”
李望舒厉喝:“不准跪!”
抱玉立刻又站直身子。
李望舒坐在榻上,耐着性子解释:“眼下还有五个月,我们才能回李国。这五个月里,变故很多,远的不说,就说六皇子。你觉得,陈帝那一顿板子,真能让六皇子转性?”
“不能。”
“所以,我们得找个靠山。”
太后虽然疼李望舒。
可这个疼,是有限度的,李望舒不可能事事都去求她做主,太后也不可能,事事都为李望舒做主。
所以,要想平安度过这五个月,李望舒唯一能倚靠的,只有陈妄。
无论是陈国还是李国,强者对自己的人,总会有占有欲。
她与陈妄有了亲密,凭着这一点,陈妄就绝不会允许,六皇子来染指她。
在这宫里,没了六皇子的觊觎,李望舒的危险已经解除了大半。
剩下的,就来自陈妄了。
“公主,陈国太子一向不近女色的,可他却唯独对您……”
抱玉满目担忧:“若他对您动了心……”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