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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环与佩玉面面相觑,皆不出声了。

只有阿瑜微微垂下杏眼,抿了唇。他若是不在,那也是好的,她就不用面对他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了,那些小姑娘的心思,在他眼里该是多丢人啊。

尽管这么想着,她还是很想见到他,心里既慌张又雀跃。

王府的布置很是奇特,整块地域的中央是一条明净的湖泊,正中是一座小岛,上头碧瓦重檐极是风雅,然这么些亭台楼阁却只住着一个人,便是王府的主人衡阳王。只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随意出入,譬如若是秦氏那样的掌家夫人想上岛,都要先命人去禀了王上的管事。

然而阿瑜却出入自由,因为她平日里隔开些日子,便会去衡阳王那头学课,于是便得了一些特许。

蔺叔叔平日里在哪里歇息,或是在哪里处理公事,完全是瞧心情的,于是她一来,便找了管事的。

管事的叫赵忠,一家子皆是王府的世奴,他是自小便跟着衡阳王的。然而此人也十分油滑,王上不让说的事体,他是决计一个字也不透的,今儿个苏姑娘不该来,那她便是来了,也找不着王上。

赵忠对宝瑜一礼,笑道:“阿瑜姑娘,王上今儿个并不在府里,您怕是要空跑一趟。不若留下来吃些糕点再走罢,前些日子厨子将将研出一种新鲜的甜食来……”

阿瑜在王府住了这么些日子,到了今日也不可能再给他骗了,只拨弄一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杏眼亮晶晶的,展颜一笑道:“不必!那我四处转转总行罢?”

赵忠深知这位姑娘的性子,你不同她来硬的,她也对你笑眯眯很是和善,然你若对她不近人情,说那些稍重些的话,她立时便能把整间屋子都拆咯!

于是他和善道:“自然可以,从前王上便说过,这重华洲上您可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