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苍懒洋洋地披着薄薄的外袍,靠在梅树边上,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冲着女人挑起俊眉,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战栗的邪气。
那女人抿抿嘴,纤纤玉指露出袖口,上前给他整理领子,垂头忧伤道:“你又用了那药。”
赵苍哼笑一声,并不回答,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上女人的脸蛋,轻轻地在她眉间一吻,神色专注暧昧。
女人吓得一把拍开他的手,缩在一旁道:“不成!这光天化日的……你想害死咱们俩?”
赵苍把她抵在树上,俊朗的脸上尽是兴味,低低道:“你不给么?”
女人给他勾去了魂魄,怔怔地反手抱住他,白腻的手臂跟水蛇似的缓缓收紧。
这头再过个没几日,便是阿瑜的生辰。听她爹说,她生在一个冬日的清晨,当第一丝阳光破晓的时候,他的耳边瞬时传来她响亮稚嫩的啼哭声。
阿瑜其实对生辰,并没有甚么感觉,更小的时候不懂,等年岁稍长了,心知父亲对母亲的去向讳莫如深,她便也不愿意过这个生辰,只因不愿意让父亲再记起让他难过的事情。
她有些懒洋洋地趴在案上,拿着事先裁好的空白请帖,一笔一划地写着人名。
只是来了王府以后,她才知晓,有些交际确实是必不可少的。这王府里头的姑娘,不论与她关系如何,生辰一向是办得妥妥帖帖,即便不算盛大,却也从不默默无闻地单过。
阿瑜来这里也吃了许多趟宴请,若是她生辰时却不想着请旁人,那也忒不知礼数了些。于是她心头盘算着人名,叫佩玉一个个把能想到的都报给她听一遍,听完再核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