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料到,阿瑜被她捧在掌心久了,就再也拿不下来了。他是一丁点儿,也舍不得她失望,更不想看到她为情所困,于是他回应了她的感情。
而阿瑜就像一只认了主的小猫咪,只瞧得见他一个人,只肯窝在他怀里蹭蹭撒娇。
大长公主再归来时,却见自家小孙女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雪白的面颊上仍带着泪痕,面色已经平静下来了。小姑娘正捧着块糕点,乖巧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赵蔺问东问西叽叽喳喳的。
其实阿瑜说起话来,实在没个正行儿,尤其是她遇上了赵蔺,左拉一句,东拉一句,天南海北的事体都要问问。
她从出生以来,便没有去过太多的地方,大多认知都源于书卷上的游记和话本子,是而有许多东西,是她一知半解的。
“蔺叔叔,听闻您去过极北天魍山,那头是不是很冷?”阿瑜问出的问题皆是信马由缰,随便想想就问了。
“很冷。”
阿瑜哦一声,又问道:“那您吃过那种玉雪蟠桃吗?我看书上说,这桃子瞧着跟玉石做成的一般晶莹剔透,个大而浑圆,闻起来还能让人飘飘欲仙,吃一口便能精神大半年,集日月之精华,比百年人参都要好。”
“没有。”
阿瑜有些失望,抿出一对梨涡来,轻轻道:“这样啊,明明游记里头写的很真的,大约是您没吃过罢?”
“……”
阿瑜又兴致勃勃地问:“那天魍山人是不是每日都歇息都靠打坐,饮雪山露水就能存活,年龄最大的能活三百余年,每个人都长得跟神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