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道:“若你答应,我会把我所有家底都送给你,只自个儿留个小院便是。是我对不住你,还望你莫要责怪我。”
程卓玉现下脑袋里乱糟糟一团,她见胡烈这幅样子,联想到他不能人道,便觉得无比恶心。
长得这样高大,其实是个废物。
她眼中的柔情褪去,扯扯嘴角,甚么也没说,转身便进了屋子。
胡烈又在她屋外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去,一双隼目里尽是犀利。
程卓玉一个晚上没睡好,倒不是多伤心,她本来对胡烈的好感,大多都来自于他的身材,可是现下知道他没用了,自然只会觉得恶心,她更恶心自己对胡烈的肖想,这同肖想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不过胡烈也是个傻的,出了这样的事体,都不知道遮掩着,反倒一心想着旁人,要与她和离,还要把家底都赠给她。
程卓玉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亮光,她轻轻冷笑起来。
既然胡烈这么善良,那她就不妨再利用一下他了。毕竟嫁给他,她也很吃亏,到底再嫁,便是那二嫁的妇人,哪里有甚么风光可言?
程卓玉从榻上起身,披着寝衣缓缓走下,对着丫鬟道:“去把邹嬷嬷叫来。”
邹嬷嬷旁的事不成,在市井里倒是名声响当当的,那她不妨散播些谣言,也不必太过,就说胡烈是个天阉,是个没用的男人。如此一来,若她与胡烈和离,自然就对的上这些流言,那样的话,她的名声还是冰清玉洁的,反倒还能得一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