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一夜功夫,舒贵妃已经被用刑,身上全都是鞭痕,湿哒哒的,像是被大冷天淹了水,瘫在地上,连跪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往日骄横,被神宗捧在手心里宠着,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呢。
神宗满是心疼,差点起身把她抱走,看了看明仪,才强行忍住,但眉眼中的心疼却半分都掩饰不下去。
明仪也有些不忍,但此刻,她绝对不能可怜舒贵妃:“传太医,为舒氏把脉。”
“她谋害皇嗣,公主还要救她?”夏侯华琼是要把舒贵妃往死里整了:“这样的贱人,就该拉下去一条白绫勒死。”
神宗怒了:“事情尚未查明,谁给贵妃用刑的?”
“皇上宠爱贵妃,但也要清明才是,认证物证具在,哪里能辩驳?”夏侯华琼丝毫不退让:“臣妾关怀皇后娘娘,所以下令,对舒氏用刑,可她嘴硬的很,至今不招认,大概是用刑不够吧。”
明仪问道:“那琼妃觉得怎么办呢?炮烙?虿盆?还是骑木马?”
“宫里审讯人的时候能用的法子如此之多,臣妾进宫日子尚短,好些都没学会呢,若是公主乐意教导示范,臣妾也很愿意学习。”她是巴不得舒贵妃被折磨虐待。
神宗太宠她了,即便对神宗无心,可是对比自己的处境,她便觉得舒贵妃什么都不如自己,哪里有资格得到独宠?
而且,舒贵妃几次三番顶撞她,这越发是对她的羞辱。
舒贵妃抬眼看着神宗,满眼惊恐含泪,神宗眉头紧蹙,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起身脱下身上的大裘,大步过来盖在她身上。
“皇上。”舒贵妃害怕哭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