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赵秋容心痛如绞:“不敢。”
“求皇后用印吧。”神宗跪下来:“朕还等着,火化朕的爱妻呢。”
赵秋容看着他,还有许多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皇上臣妾,不能用印。”
神宗恨她也罢,怨她也罢,这种时候,她不能任由神宗胡闹,不能让神宗再与百官为敌。
“求你了。”神宗又说了一次。
赵秋容泪如雨下,却坚决不松口:“臣妾,是皇后,不能让皇上,由着性子。”
神宗失落无比,复又瞧着她笑起来:“到底是皇后啊,可你永远都只是皇后”
只是皇后,不是妻。
赵秋容脸颊微颤:“皇上赐罪吧。”
“朕,怎么敢?”神宗爬起来,身形晃了几下,拿过她手里的圣旨铺在桌上,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手印,重重摁在了落印的地方。
赵秋容瞧着,即便对他早已经心寒彻骨,却依旧哭了。
此时此刻,她甚至有些羡慕舒氏。
神宗为了她,两次与百官为敌,不计后果。
追封没成功,舒氏就不能入皇陵,就连棺椁,也不能在宫里停放。
于是,神宗带着棺椁出宫,去了他未登基之前的府宅,不上朝,不理政,披麻戴孝,亲自为舒氏守灵。
孩子他也带出来了,日日抱着,不假人手。
这种时候他用罢朝来与百官作对,陆相与几位大臣,不得不又去了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