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赵秋容咬唇忍住哭意:“臣妾遵旨。”
“舒氏的事,朕不怪你了,也不怪其他人,是朕太过纵容她,也是朕糊涂,朕的宠爱才是把她推向死路的真凶。”神宗疲惫的闭上眼睛:“朕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赵秋容忙凑上去了些许:“皇上”
“朕累了,想睡会儿。”他闭着眼睛:“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神宗无救,已经不是秘密了,太子登基,更无异议,但是,主少国疑,何人监国摄政?
冬月初,初雪落下。
明仪坐在地笼边上,腿上盖在厚厚的毯子,承乐端了药过来,身后带进来一阵冷风。
“今年的雪大,只怕会很冷。”她把药放下,暖了暖手才递给明仪:“公主,奴婢听说驸马爷来信了是不是?”
明仪晃晃手里的东西:“嗯,他说齐国冬日大雪封山,粮草没办法送达,为此齐军已经有了后撤的准备。”
“真的?”承乐笑了:“那驸马爷是不是能早点回来,正好陪着你生产。”
明仪把信放下,端起药碗搅动了几下:“只怕不行,皇上的身子不好,他此时回来,虽然能稳住大局,但难保齐国会趁机进犯,守住国门才是最紧要的。”
承乐眉眼垂了几分:“消息里说,郡主点破之后,娘娘懊悔万分,如今日日守在皇上床前不走呢,药食亲尝,太医院正和曾大夫也在合力为皇上解毒医治,能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