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不上神宗的傻缺,也被神宗闹妖作的差点归西,可是平心而论,对比大魏历代君王,神宗是最仁慈平和的一个了。
最少,他没有滥杀无辜。
写好,请赵秋容念给他听,他点头,方才用印。
歇了许久,神宗撑着身子坐起来:“姐姐,你随我出去,走一走,可好?”
“好。”明仪努力保持着平静,赵秋容忙给他穿鞋和穿衣裳。
神宗握住赵秋容的手,看着她,似有话说,却又放开了。
他道:“把如意抱上。”
赵秋容把如意抱上,承乐则扶着明仪,由宫人在前引灯,随他一块出去,其他人则远远的跟着。
外面,大雪纷飞,严寒刺骨。
神宗没走多远,就在寝殿旁边的长廊中停下,他就地坐在台阶上,让赵秋容把熟睡的如意给自己看看,摸摸如意的脸,嘴角用力弯了弯。
“舒氏的骨灰,就在我的寝殿里,如今,国库没钱,不必为我大修陵墓,也不必为我陪葬金银,只需把舒氏的骨灰放进我的棺椁即可,我欠她一个名分。”
他还是记挂着舒氏。
赵秋容蹲在一旁,心绪复杂道:“臣妾遵旨。”
“皇后,你才十八岁。”神宗看着她:“可惜你了,往后没了朕的欺负,你也可以过舒心日子了。”
赵秋容咬唇,摇头不语。
她知道神宗不爱自己,可是帝后之间的夫妻情分,与儿女情长本就不同。
即便与他闹过吵过冷过,对他怨过恨过怪过,可是,却也曾憧憬过期待过希望过
满天下的夫妻都可以和离,唯独他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