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已经入了文书司,怎么着也算是朝廷命官,在我跟前倒也不必自称奴才。”明仪穿着大裘,站在廊下目光冷漠:“进来吧。”
她招招手牵上孩子进了正堂,这里烧着地笼,比屋外暖和了不少。
唐可寅弯着腰进来,却依旧跪在了地上,身上的雪花都没拍去。
“你的本事,比我想象的大。”明仪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能拿到药方算你一功,利用永信伯为自己入仕算你聪明,七王爷不知内情,既然知道你救了皇上,必定不会杀你,也算你运气好。”
唐可寅几乎把脸贴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奴才所做,只是想活着,多做点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明仪挑眉。
唐可寅赶紧说道:“奴才身负重罪,公主饶了奴才不死,奴才这条命都是公主的,如今,奴才愿报恩,请公主给奴才机会。”
他不敢忽悠明仪,更不想忽悠明仪。
明仪却不立刻应声,而是再继续喝茶,孩子就依靠着她的腿,时而看看唐可寅,时而看看自家娘亲,抱着奶葫芦,吸一口又继续看,乖乖的也不乱出声说话。
就在唐可寅后背被冷汗浸湿的最后,明仪放下了茶盏:“茶凉了,换一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