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
他念着这个名字,有些踉跄的跑进屋里,屋里很安静,却也充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景娴最喜欢的首饰衣裳都整齐的放在了桌上椅上榻上,像是要收拾起来一样,还有一摞白布,分外扎眼的放在了小榻上,边上还有十几件孝服麻衣。
华凌几乎停滞了呼吸,他托着步子往屏风后面走去,他能隐约瞧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绕过屏风,只见景娴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素净的打扮,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一只手垂在床边,长发散开,也从床上落了下来。
一瞬间,华凌脑中便是大片空白,他腿软的几乎站不稳,跌跌撞撞的过去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布满老茧的手在景娴脸颊边反复犹豫,一向清冷的他,少见的红了眼睛,声音也嘶哑了。
“景娴。”
他握住景娴的手,把脸埋了下去哭了起来。
“我回来晚了,我该回来早些的,我该回来早些的,景娴。”
他呜呜呜的哭起来,心痛欲绝。
“你本就身子弱,青州起乱,我还不在你身边,我还把你丢在青州,我错了。
他满脸是泪,悔不当初。
突然,一只手盖在他的头上:“我就睡个午觉,你就给我哭丧了?”
困倦的声音把华凌惊了一下,他惊讶地看向景娴,她正睁着眼睛,迷茫的瞧着自己。
“哥儿,哭丧之前你都不探鼻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