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寞微笑道:“恭喜镇国公文战象州。若胜利,自然是皆大欢喜之事,但若失败,让我景国被各国嘲笑,沦为笑柄,镇国公又当如何?”
“我方某人做事,何须向你交代!”方运语气冷漠,字字如剑。
欧寞余光发现众多官员露出嘲讽之色,压下心中怒意,道:“你无需给我欧寞交代,但你若是失败,必须给景国一个交代!”
“那我要是文战取胜,你之前的言行等于阻挠收复失地,是否也要给景国一个交代?”方运反问。
“本官只是以侍郎之身议政,乃是应有之权,何须交代?”欧寞正色道。
“侍郎之位,给予你的是议政之权,而非乱政之权!你坐上侍郎之位,不知是非对错张口便咬,要你何用!待我从庆国回来,定然弹劾你这个尸位素餐的嘴上侍郎!”
“你……岂有此理,怎能当众污人名声!”欧寞气得七窍生烟。
众官却在发笑,方运可是一国虚圣,一旦他说欧寞是“嘴上侍郎”,用不了几天,必然全国皆知。
计知白望着欧寞,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
右相曹德安打趣道:“欧侍郎何必动怒,方虚圣既然封你为‘嘴上侍郎’,那你极可能因此名留青史,实乃大好事。朝堂衮衮诸公,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被虚圣赐名。”
“曹相说的是!欧侍郎,还不谢过方虚圣不计前嫌赐你名号?”
“嘴上侍郎,明贬实褒啊,这是赞扬欧侍郎有辩才,唇枪舌剑厉害!”
“说的是!”
百官纷纷讥讽欧寞,他们之前不便说话,但极为厌恶欧寞与柳山,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现在内阁决议已过,事情尘埃落定,众人再也无需忍让。
欧寞终究只是一张嘴,哪里敌得过数百人轮番嘲笑,气得差点拂袖而去。
等见众人嘲讽得差不多了,太后才轻咳一声,让百官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