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豪车完全违反方运之前制定的规定,极尽奢华,但是没有人在乎。
柳山站在落瀑谷外,望着前方丝毫没有遮挡的天地,深深呼吸,缓缓道:“天地不改,本相依旧。”
“恭喜柳公即将重归相位。”众人欢喜祝贺。
“未到京城,不得妄称相位。”柳山面带微笑,好像完全不记得方才自称本相。
“圣道镇封之下,您重新接掌左相是铁板钉钉的事。”
“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计梧道。
“此话怎讲?”关澈问。
“毕竟,圣道镇封还有三天才能全面发威,这三天里,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抵抗力。我们还是三天后抵达京城为好,这样才显得尊重他们,不然像猫逗老鼠一样戏弄他们三天,未免有些胜之不武。”
众人大笑。
柳山却点点头,道:“此言不差,我们乘船前行,三天后,从南门重归京城!”
那一日,柳山便是从南门耻辱地离开京城。
十二年里压一朝,金銮殿中执圣道。奈何梦惊巷中人,苍苍白发落云霄。
而今,再执圣道!
柳山望着京城的方向,缓缓挺直脊梁。
他身后的柳党读书人,慢慢抬高头。
庆国,丰州,长峰府,长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