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神秘的雪白屋子里,许多人忙碌地来来去去,他们或对整面墙的数据讨论科研议题,或摆弄颜色奇怪的溶液,或在显微镜下观测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组织。
所有人都是一身没有感情的白衣,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陈旧铁皮箱子被搬运工智械放到地上。
“yh-001号档案盒已送达,请您签收。”
两名白衣研究员走过来,一边戴手套一边打量箱子里的东西。
“她的观测记录都在这里了,这么多,怎么看也不止十年的。”
“纸张都发霉了!”
“现在情况紧迫,先搬出来再说。小心点别弄坏了,没有电子存档。”
陈旧的数据档案被一摞摞放在桌子上,泛黄的纸上铺天盖地写满人体检测数据,每天10次记录的身高体重心率血压,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但不管有多少档案本,纸页的封皮上都是一样的题目:
——零号机观测日志。
铁皮箱在地砖上推拉发出渗人的声音,她正是被那刺耳动静惊醒的。
睁开眼时,入目的是一片惨淡的白色,头顶过于明亮的光线让她眼睛微眯,不过没一会就适应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上下沉浮,张开嘴。
“咕噜噜——”一串气泡从呼吸机两侧的气孔里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