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腕上终端震了震,收到了锡德发来的通讯。
“零,我和东东已经找到了试验区域,这里有总计32个实验体。目前正在进行实验数据销毁中,大约用时20分钟。”
随着语言信息发来的还有一段视频,零点开看了几眼,血压瞬间飙升。
偌大一片实验层,用玻璃墙分割开无数的小房间。
有的里头灼热难挡,囚禁着浑身赤裸的小男孩,他下半身已经和热带树木长在了一起;有的寒冷接近极地,没有双臂的女孩子被安在一个巨大机械上,皮肤青紫。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很多。
安岭很快在系统内查到了相关信息:“这些实验体编号跨度从12到68号不等,年纪最小的7岁,最大的21岁,大部分是流浪儿,少部分是被拐卖来的,从病变程度上看,已无法恢复正常模样,离开这个实验室就会消亡。”
消亡是安岭用的词。
零知道,其实就是死。
这就是第三研究所进行的生物实验呀,她不无怨恨地想。
包括‘零号机’在内的,建立在血肉生命上的实验。
她举起枪,燃烧弹将一屋子的铁皮柜点燃,发出阵阵浓烟,“噼里啪啦”的声音里,那些档案化为灰烬。
这时,记录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零感觉自己被一道灼热的仇视目光锁死了。
康拉德满头大汗站在门外,他白袍上沾了血和污渍不复体面,但是神情癫狂。
“嘿,零号机,果然是你。”
“……你、竟然可以活到现在?我的研究方案难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