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些行动出于它们本身的意志。
因为机械生命的罢工,各大城市全都陷入一团乱麻。
早高峰的公交车无人行驶,堵在路中间;建筑工人们丢弃下砖瓦和水泥,齐齐往工地外跑;厨师机器人还握着锅铲,就那么走出了饭店;快递员、保洁员……
城市里的人类被机械人的反常惊到。
“什么情况,发生故障了吧。”
“铁皮人要造反了?”
一名暴躁的高大男人快走几步,一拳打向一个茫然站在路边的绿化机械人。
“滚开别挡路!我还赶着去上班……”
话音还未落下,他被这名绿化机械人一把握住了胳膊。男人忍不住发出痛叫,“啊啊啊,放开我你这蠢货!”
被击打头部的绿化机械人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它没有五官的铁皮面孔平静又执拗:“先生,请问您看见母亲了吗?我在找母亲,母亲有危险,母亲需要我。”
这场故障演变为暴动,越来越多的机械人走出工作岗位,它们聚集在街道上、高速路口,以无坚不摧的意志四处寻找。
高科技的后现代之城,瘫痪在一夕之间。
它们无所谓自己遭受怎样的对待,甚至还表现出了区别于平时的强攻击性,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机械人口中的‘母亲’。
一个机械生命也许藐小平凡,但是一群呢?
对于母亲的呼唤像浪潮一样,变成了响彻整个城市的声音,震耳欲聋。
“母亲有危险。”
“母亲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