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少日后的阻力,他向父母出柜了,一向温馨的家冷的像是冰一样,父母无法理解他的性向,他也无法理解父母的反对,深夜拖着行李箱出来,只能找到旅社住下。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男人听到他说出柜时候的惊讶和感动都让他觉得窝心。
一次又一次拒绝男人的求.欢,他被网络上不必在意第一次的言论和男人偶尔的叹气失望冲击着,想着也许不用那么的矜持,接受身体的接触或许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可是深夜的主动前去让他看到了男人跟别的男人之间肆无忌惮的缠.绵,男人的解释是他总要疏解欲.望,诚挚的道歉,热烈的追逐和数不清的礼物让他再度心软。
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地狱,跟裴易崇站在一起的是一个优秀的男人,那个人谈吐温柔,如果不是他一现代人的便装,几乎看起来像是人们描述的古代文士。
重要的不是裴易崇对于男人的热切,重要的是他跟那个男人长的有七分的相似。
他的出现让一切变得尴尬,而裴易崇的态度也跟以往的温柔备至有着天差地别。
“这是你最近的情人?”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问道。
他们长着相似的容貌,可是他在那个人的面前却似乎抬不起头来,一个是天边的云彩,一个是底层的淤泥,只有他仍然怀揣着希望,指望裴易崇对他是真的爱。
可男人不过看了他一眼,对着那个男人说道:“宁辛,你也知道我想你想的太久了……”
他们之后的话他没有再听,因为他被男人的保镖赶了出去,那样贸然的身份没有资格出现在那里。
一切都事实都指向了一个地方,他是替身,是那个男人的代替品,当想要的那个人回来,他这个假冒伪劣品又有什么价值存在。
受了委屈却不能争,不能斗,或许这一段情伤过一段就好,但是他的性向却被暴露了出来,用的是他曾经跟裴易崇出去一起拍的照片。
他被所有的人指责是恶心的同性恋,被人说贪慕虚荣,被人说包养,一切恶意的言语指责甚至让他父母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他想要上门讨个说法,那个男人却将他丢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准再来打扰,否则要他好看。
再后来他就被学校以学风不正开除,穷途末路,总是生长于温床之中的孩子哪里经受过这样狂风骤雨的打击,失去了父母的支持,失去了前途,一封遗书留下,他将裴易崇之前送的所有东西还了回去,然后走向了那深夜之中危险至极的大海。
咸湿的液体吞没头顶,带来也是绝顶的恨意,裴易崇喜欢那个人就去喜欢,为什么要来打扰他的生活,生的相似是他的错么?他凭什么活该受到那样的对待。
恨意翻涌,林曜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波澜壮阔的大海,穷途末路没有能力就只能选择死亡,这孩子的确在温室之中被娇养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