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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是事件高发的地方,有些人在这里做了什么,到站离开,谁都找不到,等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下车了。

还有些人时间来不及到站离开,东西一到手之后就找机会跳窗台了,有些车速不高,地段也合适的话,小心一些,加上冬装衣服厚,平安降落不是什么太罕见的事。

他们三个被人盯住了,一时半会的却没有人有动作。

江景腾也不离开,就在那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钱票藏在哪里,他们是偷不是抢,对方又是人大马大,被发现了,引来了更多人的话,就难跑了,就在那里原地不动,等待机会。

江景腾看着手表保持清醒,直到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到了四点半,才把章学知叫醒,推醒的时候章学知懵了一下,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和江景腾交换了位置。

现在是江景腾坐在中间位置,靠在椅背上,把腿伸直,就这么闭上眼睛眯着,章学知看着外面。

透过窗户可以看得到今天月光明亮,可以隐约看得到路边的树影,车厢里大家还在睡,有人在打呼,有人磨牙,还有人嘴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像是在说梦话。

他也看了看手表,还有几个小时,就快到了。

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应该是七点多就能到站,回到那个已经离开九年的故乡。

章学知想着以前的事情,越想越精神。

他当初下乡的时候已经上了大学了,只可惜停课了,他就只能回家。

如果他早出生几年,或许就能顺利毕业了,只不过,就算是毕业了,工作了,也不一定可以安生。

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的那些同学,那些老师,还有朋友,至于亲戚……

想到爸爸那边的亲戚,章学知隐隐叹了一口气。

爷爷他被下放到乡下没多久就病逝了,而奶奶在家里出事之前非常果断的离婚,然后嫁给了一个贫农,以此留在了海城。

另外还有个大伯和大姑。

他们都是原配生的子女,也就是这个奶奶的亲生子女。

大伯也没有免除下乡的命运,他被分去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