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又问:“那田丰呢?”
孟节冷笑:“此人性情刚直,口不留情,能有百人愿听他,我此后就再也不服五石散!”
贾诩也笑了:“既如此,你为什么要惧怕田丰呢?”
此三问三答之后,孟节的胆气瞬间就上来了,喃喃自语:“是啊!我何必惧他?”
贾诩道:“现在不除去田丰,等他将你身边人摸了清楚,你二十五年的心血都会付之流水,你三万的友人生死也会受其掌控,你甘心吗?”
这一刻,在实质性的威胁下,孟节向贾诩拜下:“当然不甘!请道长教我,如何除去田丰!”
贾诩理所当然地道:“去杀了他啊!”
孟节一滞,干笑道:“道长说笑了,家主绝不允许门客自相残杀!”
贾诩抚须一笑:“袁公现在最怕什么?”
孟节迟疑了一下,终究大胆道:“最怕死!”
贾诩道:“是了,所以袁公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他将葛玄请来汝南,但昨日田丰却痛陈利弊,甚至与袁公发生争吵!”
“田丰刚而犯上,向来不留情面,家主对此很是气愤。”
孟节摇了摇头:“但家主能辨明忠奸,田丰所言确实有理,我们即便将葛玄请来,他若是执意不肯炼丹,就是白白与三仙教起冲突。”
“这你就错了,将死之人,绝不会如表面那般冷静,袁公往日能容忍田丰,但这次必不理会什么忠言逆耳!”
贾诩道:“明日正是族会,你尽可能说动嫡系庶出子弟,一致支持田丰,不要抓捕葛玄,袁公认为他联络各脉相逼,定然大怒,令田丰闭门禁足!当晚,你就可率所有愿意追随的门客,入田丰院内,格杀勿论,袁公岂会责众?”
“妙啊!妙啊!”
孟节细细思索,只觉得此计单刀直入,大道至简,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就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