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沉默片刻,缓缓地道:“大王的厚爱与期许,牧铭记于心!”
“好了!爱卿是实干之人,寡人就明说了!”
赵王猛然站起,端着酒樽,遥遥高举:“昔日长平一战,我赵国男丁死伤殆尽,只能以收买贿赂之行,使毁诺卑怯之举,保国家不失。这口气,这股恨,寡人一直憋在心中,直到这一战才有所抒发,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武安君李牧接令!”
“臣在!”
李牧半跪。
“我大赵二十万兵丁,全部交予你统帅,西进灭秦,可有信心?”
赵王目光火热地看着他。
此言一出,包括司马尚在内的将军也是大喜,王上终于辨明忠奸,将军权全权授予。
好啊!实在太好了!
“大王!臣没有信心!”
然而下一刻,当李牧的回答响起,所有人都怔住了。
“你说什么?”
赵王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王,长平之战,我赵国损失太过惨重,短短二十年,尚且不足以恢复元气,难以灭秦。”
李牧知道自己所说,会引发大祸,但也不得不在这举国欢庆之际,揭开血淋淋的伤疤。
现在的赵国,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拿起兵戈战斗,已经勉强,与秦决一死战?那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且不说秦国有不在他之下的王翦,即便全是昌平君昌文君那样的干将,单凭秦国五十万大军,赵国就根本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