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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像之前对洪七时给对方以震慑,要么像现在如针刺般,刺入对方精神,令其头疼欲裂片刻。

可就这片刻失态,已是令青衫文士感到颜面扫地,勃然大怒:“安敢如此欺……”

韩侂胄不待他说完,一把抓住,居然硬生生将他按在座位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顾承似笑非笑:“素闻叔父好交友,三教九流,富贵贫贱,来者不拒,莫非这位是你的门客?”

韩侂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话就太狠了,是暗指他有不臣之心啊!

如此罪名一旦坐实,那别说皇亲国戚,任谁都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这一刻,韩侂胄眼中也露出一丝阴狠,隐隐更有股琥珀色的黄光闪过,正要说话,一曲箫音,忽然从里屋传出。

第十章 再抓五绝

青衫文士桀骜不驯,嘉王顾承来者不善,屋内本已是剑拔弩张,可这箫音一起,气氛居然很快变得平和。

实在是这箫音奇妙至极,明明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使人的感官浑融在音符与音符间的呼吸与转折间,无比舒畅。

如此造诣,已至化境。

“好!好!好!”

一曲过后,黄裳率先抚掌称赞,韩侂胄也露出笑颜,十数息后顾承和青衫文士才清醒过来,面色已是大为缓和,而其他人仍旧沉浸其中。

“好厉害的箫音,不带丝毫真气,居然能化解人心中的戾气?”

顾承却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摆了摆手,身后的侍卫知机退下,同时举杯向着屋内遥举:“姑娘一曲天籁,余音绕梁,不知可否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