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承抬了抬手,冯蘅松了口气,却已是骑虎难下,唤来主事者,要求拿回卖身契。
“殿下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赶来的美妇人听了几句就如遭雷噬,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然而不用顾承施压,冯蘅的丫鬟拉过她,低声说了几句,那美妇人就惊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回房将卖身契取了出来。
顾承知道,黛青院肯定是有把柄落在冯蘅手中,最终象征性给了一千两银子,就将这名满京都的花魁给带回了家。
那丫鬟欢欣雀跃,喜不自禁,冯蘅的表情颇有些心丧若死。
等到简单收拾了东西,王府的马车已在外等候,顾承带着娇滴滴的花魁上了车,看似随意地望了对面的酒楼一眼。
唰!
就这一下,刺激得某个青衫文士彻底暴走,若不是肩膀上及时按住一只手掌,绝对会不管不顾冲出。
“韩兄,你没看到念桥姑娘那哀恸的目光吗?为何要拦我!为何要拦我!!!”
此时如野兽般嘶吼的,居然是本已入狱的黄药师,而阻拦他的正是被张角残魂附身的未来奸相——韩侂胄!
韩侂胄见黄药师真的陷进去了,恨铁不成钢地道:“药师,既然你连名字都能舍去,还放不下一个女人么?”
“你不懂那种琴箫合奏,伯牙子期的感觉!”黄药师失神落魄地看着车轮滚滚,向着嘉王府而去,语气无比笃定:“她一定是被逼的!”
“嘉王的霸道你上次也是看到的,跟他抢女人?”韩侂胄摇摇头,叹道:“你本该连夜出城,偏偏要来这,结果却是……唉!”
“我本能救她出苦海,一起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可恶!可恨!”
黄药师怒吼,韩侂胄的嘴角则默默扬起:“放心吧,这位主放浪形骸的日子不久了,单单是回府后,就有他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