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伤忽然变得好疼,疼得他一刻都忍不了,
明飞卿低着头,才明白过来那帷帽是有必要戴上的,因为他本就是个见不得人的。
一旦心理卸防,身上的伤痛就变得格外有存在感。
离王府明明不远,明飞卿却走的冷汗涔涔,他脚下虚浮,需得天青和侍卫两边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走到靖王府门口,提前绕路回来的车夫正指使家丁往府里卸那一马车礼物。
府邸里走出一个锦衣加身容貌俊秀的男子,明飞卿一时认不出这是何人。
一旁的侍卫说:“那位是相府独子林霁。”
“林霁?”明飞卿想起来了,林霁曾和他一同在宫里受过教养,有半年同窗之谊。
林霁也瞧见了明飞卿,一张俊脸笑开:“明公子,三年不见了。”
明飞卿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不甚好看,却不能失了礼数,便笑着回:“好久不见。”
“你这是刚从寿康宫回来?”林霁打量了一眼礼盒上的花纹样式,那是用金线织就的凤凰图纹,宫里只有太后能用。
林霁常在宫里走动,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东西,殿下看到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靖王府人人都知,殿下与太后面和心不和。
“你似乎很了解殿下?”明飞卿反问。
林霁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特意走到明飞卿身边,拍了拍他的右肩,在他耳边说:“你在南国同耶律南炙纠缠不清的那三年,一直是我在殿下身边为他排忧解难。我对殿下的了解,绝不比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