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暮成雪也停了下来，什么都没说，一个月来，她已习惯了。

荒原上生起的篝火，不断跳动，驱散了初春的寒意，虽然两人都已是先天，并不怕冷。

宁辰看着篝火，微微有些发呆，他知道自己拖不了多久了。

他身上的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前往书院的路，也已经快要走完。

暮成雪安静地坐在篝火旁，透过跳动的火光，看着眼前的男子，美丽的眸中闪过淡淡的光华。

她不傻，何尝看不出他在拖延时间，虽然在她看来，这毫无意义。

“你的伤好了吗？”暮成雪开口问道。

“恩。”宁辰回过神，心中轻叹一声，旋即点了点头，道，“已经差不多了。”

本以为又是¤“没有¤”两个字，却没想到第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暮成雪神情微微怔了一下，刚要说什么，临到嘴边却又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明早我们便出发。”宁辰脸上挂起一抹微笑，道。

“恩。”

暮成雪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安静的夜，渐渐过去，东方的天空亮起时，宁辰挥手熄灭了篝火，起身道，“走吧。”

下一刻，两道白光划过长空，疾速朝着书院的方向赶去。

天苍书院，夫子转过头看着远方，苍老的眸子中古波一片，没有任何的光芒。

千年的漫长岁月，已耗尽了老人所有的气力，却还在努力地撑持着，直到天命之日的到来。

不远处，另一座小院中，天苍院长也感到了东边赶来的两道气息，走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