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马上就快一个月了,太医们的心情一个比一个低落,拔罐、按摩、气功等非药物疗法也都在傅凉身上统统使了几遍。

还是、没用。

某日黄昏,赵太医熄灭了手中的艾草,他面色凝重,语气很不好地询问:“殿下,您的眼睛可有感觉?”

「没有」这两字傅凉已经说倦了,他只摇了摇头。

赵太医重重地叹了口气,边收拾药箱边道:“大概是天意吧,老夫确实束手无策,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既然是天意,那本王就认命吧。”傅凉坐在床边,无奈地笑着。

赵太医向来脾气暴躁且喜欢直来直往,他看向傅凉一派无所谓的模样,临走前不忘冷嘲热讽道:“殿下,既然您也觉得是天意,不如多多求神拜佛,多行善事,老夫看您许是平日里缺德事干多了,所以才会遭遇此劫。”

“呃……”傅凉的笑容尴尬地凝住了,从善如流地答道,“多谢赵太医提醒,本王明日起一定多多去庙里上香……”

他后半句未出口的心里话是“保佑赵太医你活到老学到老,以免今后技不如人沦落成只知让病人求菩萨的神棍。”

赵太医拂袖离开,肩挎药箱的弟子紧随其后。

秦慕却在门廊下将他拦住,笑容有丝不怀好意:“赵太医,最近在下有些头疼,可否劳烦您为在下开个方子?”

赵太医素来看不惯影卫坏事做尽做绝的行为风气,不满地冷哼一声才又转回屋内,从药箱里拿出纸笔,伏在圆桌旁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