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怕死了吗?”

江浔边说边笑着拉开了保险栓。

比傅凉更紧张的是光头大哥,光头大哥咽了咽唾沫,扔掉指间的香烟,皮鞋鞋尖使劲碾灭烟头的火星,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浔,胸腔似乎要被造反的心脏作得爆裂开。

“江老师,你悠着点,好歹他是你的室友来着,稍微讲一下同窗情谊……”光头大哥试探着劝道。

江浔怒道:“闭嘴。”

光头大哥立刻识时务地闭了嘴,双眉拧成一股绳,小心翼翼地慢步靠近江浔。

傅凉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细微的弧度后立刻抹平,仓库的光线不算黯淡,他能看清江浔的眸里没有杀意。

他知道江浔不是想要杀他,可能就是把这场绑架当游戏,看他敢不敢入局,敢不敢冒险。

疯批大概就是喜欢有人能陪他一起疯,傅凉桃花眸微敛,意会地凝视着江浔,眸中氤氲的光晕让江浔有丁点失神。

“江浔,念在我们是室友的份上,临死前让我问几个问题不算过分吧?”傅凉笑意浅浅。

哪怕他稍微手抖扣一下扳机,傅凉就能变成一具尸体,但他仍然从傅凉的眼中看不到恐惧,傅凉的镇定让他有些退缩,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傅凉的命。

命是要等价交换的,没人买傅凉的命,江浔不会做亏本的生意,至少神志冷静的时候不会。

想让人相信你的谎言,首先你得对他付出三成的真话,所以江浔才会适当地给傅凉展现他真实的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