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第一个位面的宋景渊,宋景渊也是这么欠。
“我有手我也够不到啊……”江浔的语气里有一分撒娇和一分委屈,“谁让你要抽在我后背?”
“呃……”傅凉沉默了两秒,“我当初也没麻烦别人啊。”
“拜托,你是在腰上,而我在背上,要不……”江浔的视线顺势落在傅凉的腰,“下回我帮你搽药?”
“算了、不用、谢谢。”
傅凉三连拒绝。
余光里,江浔一动不动地待在他身边,他无奈合上书本,起身拿过江浔手里的东西,没有感情道:“我下手没轻没重……”
江浔立即老实又自觉把毛巾塞进嘴里,而且「唔唔」了两声,示意让傅凉放心,再痛他也不会叫出声。
傅凉:“行吧,那你坐椅子上。”
江浔听话地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傅凉打开了他桌上的台灯,米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江浔的后背。
江浔的脸掩藏在光线外的阴影里,他虽然面上冷汗密布,但眼角还是不禁显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然而,“唔——”江浔眼角的笑意很快化成了一滴清泪。
傅凉拿着酒精喷雾就像是浇花一样,指着他受伤的痕迹「刷刷刷」一顿狂喷。
“酒精消毒,你忍着点。”傅凉轻描淡写地说道。
江浔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更多更细密了,他死死咬着毛巾,牙齿和唇瓣皆有些颤抖。
不知道傅凉是不是故意整他,一遍酒精喷洒过后,又来了第二遍,江浔不由自主地前倾,仰头将眼角的泪倒回去,全身肌肤都止不住地颤栗了两下。
傅凉语气平静:“消毒得仔细,万一破伤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