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蹙了蹙眉:“你有毛病吧?既然明知挣脱不了,干嘛还要瞎动?”
江浔可怜兮兮道:“凉哥,你这分明是受害者有罪论。”
他收回右手仔细揉了揉,叹气委屈道:“我半夜想上厕所,又弄不开这扎带,怎么可能不动?”
傅凉看着他装可怜:“不是给了你矿泉水瓶子吗?”
“才不要,太丢脸了。”江浔摇摇头。
傅凉也觉得确实很丢脸,如果是他,他一定宁愿憋死也不愿意用那个矿泉水瓶。
“要上厕所就赶紧,我去洗漱了。”
傅凉拉开了窗帘,大片天光倾泻进来,他路过江浔床旁时,江浔还趴在床上,右手伸出蚊帐拽住了他的短袖。
傅凉:“……”
“凉哥,帮我上药呗,我够不着,太痛了。”江浔眼眸晶莹地请求他。
他的眼神令傅凉有那么丁点心软,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要两次掉进同一个陷阱,江浔博同情的招数宋景渊都用过。
“还在装!?虽然……他是真的够不着,但是……聪明人肯定会有其他办法,先把他晾着吧。”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傅凉甩了一句反问,开门走出。
江浔以为他这是默认:“是啊,后背伤口又痛,下面又憋得慌。”
待傅凉出去后,他也迅速爬起来,因为他是真的想上厕所,虽然没有特别急。
傅凉洗漱回到寝室后,江浔也跟着他回来,满眼期待着傅凉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