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洗个澡,一会儿一起出去吃火锅吧?”他边从衣柜里拿干净衣裳边对傅凉道。
傅凉此时正在埋头算题,针对江浔的邀请,他条件反射地拒绝:“不了,我今晚得把这本练习册搞定。”
江浔勾起一边唇角早就料到般轻笑,走到他身后继续道:“不是我的主意,是体委的意思,他建议的,确定不去吗?”
“去。”傅凉不暇思索,“好久没吃火锅了,今晚可以吃痛快。”
他的笔尖不小心戳破了草稿纸,因为他感受到身旁的紧致低气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话得罪人了……
江浔一手端着洗面盆,一手撑在他的桌面,声线压抑:“凉哥,过分了吧?绑架你是我的错,你也抽了我两鞭子,剩下的几棍随时可以还我,就算现在不肯原谅我,也不用把「讨厌我」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吧?”
傅凉放下笔,站起身面向他:“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表现呢?绑架我之前,我还把你当朋友,但现在我没法再把你当朋友,但我也不是讨厌你……”
“呵……”江浔轻蔑地冷笑,“不讨厌我那你刚才秒拒我的邀请?不讨厌我你每晚睡觉都把我的右腕绑住?别人问我手怎么回事,我还得替你掩护,说是不小心用皮筋勒的。”
“喂,江浔,你是不是忘了你强吻过我?”傅凉扬了扬下颌。
对于像江浔这种病娇,永远只会记住对别人的付出,而选择性遗忘对别人的伤害吧?
当然,他可能并不认为那是伤害,认为那只是爱意的表达。
病态的爱……
江浔脸皮抽了抽:“如果我想伤害你,你觉得你每晚只是绑住我的手有用吗?”
傅凉抬了抬眉,他心底知道答案是「没用」,江浔不可能笨到不知道提前藏一把剪子或者刀片。
江浔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情款款,或许是他再抑制不住地真情流露:“这么多天了,我有伤害过你吗?我就算忙着实验也几乎秒回你问我的那些难题,你在寝室复习时,我给你倒过多少次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