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伞自上而下刺向常似秋的咽喉,但常似秋的右手食中指轻飘飘地抵在了他的伞尖,任他怎么努力也插不进去。
薄情道士登时大汗淋漓,后怕地咽了咽唾沫,眼角瞥到常似秋放下了捂住胸口的左手,被他捅了个窟窿的血口竟然已经没有再流血,而且……伤口也痊愈了。
“好快……”
他不禁自言自语,心跳速度更是快到无以复加。
“就凭你的本事,也想杀我?我看你是自寻死路吧。”
纪久仿佛不费吹灰之力地拨开他的伞尖,薄情道士还因此挨了他虚空一掌,他五脏六腑皆受创不轻,被逼得倒退了数十步。
然而,他怎么躲也躲不过去。
他看见一抹白色的法器在雨中朝他疾驰而来,薄情道士条件反射地撑开莲花伞……
不足一息的工夫,莲花伞根本不敌白色法器,近到眼前,薄情道士才意识到那是常似秋的白玉笛。
转瞬间,白玉笛穿过了他的咽喉,天气也立刻放晴了。
喷涌温热的鲜血洒在莲花伞上,更像是一朵在血色夕阳下绚烂绽放的莲花了。
但奇怪的是……薄情道士的尸体却凭空消失了。
纪久将回到他手上的白玉笛收进袍袖,由于白玉笛的速度太快,笛身上竟未沾染丁点血迹。
他俯身抱起傅凉,然后滚动轮椅迎着天际的晚霞往西边去。
傅凉受伤很重,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海国已经灭了大月国,领土扩展将近两倍,他和纪久则被当成是大月国的俘虏送往了海国国都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