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眼扯了一下嘴角：“这样最好。”

然后他指着第一页最显眼的那条红色高亮的账目问他：“这笔八十四万的支出是怎么回事，备注的‘压稿’又是什么意思？”

卓岳：“……让一些新闻媒体机构压下公司负面/新闻的公关支出。”

“可这笔钱没有从公关部走账，而且数额明显远远超出一般公关所需要的花费。”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这一次开口，显然比之前更艰难。

卓岳：“……是关于卓芊芊个人的新闻，内容……比较特殊，关联的人……也很特殊……钱不都是公关费，还有一些别的，加到一起……”

狐狸眼眯了起来：“更细节的内容你不打算解释了吗？”

如果这些钱都走的是卓岳的私账，他才不会管，可卓岳是花的公司的钱，还做了假账哄骗董事会，那就不能不追究了。

卓岳眼神有点飘忽，嘴唇紧闭，显然是不打算讲了。

狐狸眼冷笑一声，又翻了一页：“那这个一百零七万的支出呢？”

卓岳：“……一样。”

狐狸眼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眼神没有一点温度：“该不会所有被标红的账目，都是同一个理由？”

卓岳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语气听起来还有些不耐烦：“对，虽然细节可能有差别，但大体上都是同一个理由，你不用再问我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是向上报董事会就去报吧，我会找律师来处理这件事的。”

“非常好。”

狐狸眼站起身，也没拿回那份账目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卓岳，声音冰冰冷冷：“鉴于董事长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董事会将决定起诉，你确实该请律师，不过很有可能作用有限。”

卓岳一愣，眼睛瞬间瞪大，几乎要脱眶：“什…什么……起诉？！”

狐狸眼转身就走。

“你等等！！”

……

“他说他会把资金缺口补上？他哪有这么多钱。”

晏溟用肩膀夹着手机，语气十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