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所作“几年志气风云壮,一旦声名日月新”说出了众举子的心声,一时间学子们纷纷感慨应和,连一些考官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几口气。
“凤鸣兄,此届举子人才济济。”邓轩终于露出一丝感慨。
何振洲恭敬道:“大人说得是。”
“我等抛砖引玉,解元郎何不做一首?”何为安风头都被压了过去,一口气堵在心头不顺,“解元郎该不会是怯场吧?”
余柏林漠然的看了何为安一眼:“按照先后规矩,晚生总要等诸位经魁做完诗词,才敢献丑。”
余柏林这话一出,许多举人举起杯盏拉起袖口掩住笑意。
瞧这话说的。本来解元郎合该第一个作诗,何为安抢了头筹,其余经魁为了打圆场纷纷作诗,才让气氛缓和下来。
看解元郎不气不恼好涵养,何为安又来撩拨,真当别人怕他不成。
或许他背靠何家,真以为余柏林该怕他?
邓轩再次皱眉,对着何振洲小声不悦道:“礼经魁怎不懂礼?”
在场雅乐阵阵,堂中举子们私语纷纷,邓轩这一句话,只有坐在他身边的何振洲听清楚了。
何振洲笑道:“下官看的是卷子文章。府尹大人也见到了,他文采还是不错的。再说了,就算事先得知,难不成下官再被迫辞官一次?”
后面一句,何振洲倒是在自嘲了。
邓轩沉默了一会儿,冷笑道:“既然礼经魁都说抛砖引玉了,那余解元何不献玉。”
余柏林起身微笑道:“大人说笑了,晚生怎敢说个‘玉’字。”
余柏林这话说的谦虚,再加上被何为安几番针对,他皆不在意,气度涵养上,便甩下何为安不止一筹。
在场人心想,哪怕余柏林比不过赵信,只要能和何为安开始所做诗歌比肩,这也不算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