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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之后,傅莹珠却在想谢琅然的事。
不怪她想,这新科解元的身份炙手可热,周家想与谢琅然来往的愿望她知道,她外公家待她好,外公家的事便是她的事,如今谢琅然在寺庙里待得看起来并不舒服,对方若在困境,能出手相助一回,有来有往,那彼此感情也就深厚了。
只不过这谢琅然太过低调,若是贸然将他的消息告诉别人,那她就是失了诺。
傅莹珠想了又想,最后以表哥的名义,给谢琅然写了封邀请他到周府借住的信。
怕惹桃色绯闻,她没以自己的名义寄信,沈朝青倒也好找,正在周府被周光柔关在屋里备考春闱,她去那含糊其辞地问了一声,没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只说想借他的名义写封信,沈朝青爽快应了下来。
信一寄出,隔了几日,收到回信。
见谢琅然答应了,傅莹珠才又到了周府,她私底下促成的这件事,周府自然格外欢迎。
当初谢琅然不过在周家待了一日,便给周府添光不少,能将他留下,那可是多少京城高官想做的事。
不过,傅莹珠也是让他们答应了不会打扰谢琅然的备考与复习,才同意周府派出马车去寺庙请人。
寺庙内。
刚是清晨,鸟鸣啾啾,这时辰,来上香的香客不多,整座寺庙安安静静的。
香炉里的香火绵延,有几个小和尚在院里扫着地,沙沙作响。
廊下,一个小僧人气势汹汹地穿过廊庑、跃过后门,来到了院子后面的厢房那儿,一把拽起了榻上的被子,没见着人影,他皱了皱眉,高声问:“谢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