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的分析最终都是一个结果,让听者毛骨怵然,倒吸凉气。
从两位警察脸上看到了惊诧的表情,吴医师仿佛很满意似的结束了介绍,要进入下一个环节,这时候,善于察言观色的高警官开口了:“别说问题,我们真解决不了,除非您让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们警察能往那儿安顿,拘留所还是看守所?”
“你们送来的,你们不解决谁解决?就治疗也得家属签字啊,他在icu住了三天,一天费用就一万多,我们医院怎么负担啊?理疗时间说不定会很长,这费用又要是个天文数字了,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啊……这个真得你们管啊,从受伤部位看,他应该是脑后、颈上这个部位遭到了重击,导致失忆,绝对是被人敲脑袋了。自己个碰,那能碰这么准?”吴医师诉苦道。
“我们查了,沿洛河以上六地市,没有报案啊……哎,吴医生您先别急,能不能找点其他的信息,比如,从他的身体状况、说话上、饮食上,那怕有一点信息也成啊,好歹给我们一个查找范围啊。”高文昌道。
“好吧,跟我来……这个就是你们的专业了。”吴医师起身道。
要了一份病历,两位警察悻悻然跟着吴医生,挤了趟人满为患的电梯,穿过了队成长龙的窗口,从侧门进入了住院部,上了二楼,在脑外科的病房走廊里穿堂而过,220病房,吴医生推门叫一位正在输液的护士,出来随口问着:“怎么样?”
“还是只会说,我是大兵。”护士道。
“没问他想吃什么?想去哪儿玩?”吴医生问。
“他说他想不起来。”护士道。
吴医师一摊手道:“那,这就是效果,完全陌生的环境他的警惕性很重,瞧,开始警惕你们了……”
邓燕注意到了,那位“病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目光复杂、怀疑、警惕,当然,更多的是好奇。
高文昌和邓燕小心翼翼地走向他,三人互视着,那“病人”仿佛恐惧一样,往被子里缩了缩,邓燕注意到了,这位如果不是穿着病号服的话,是一位绝对称得上男神的帅哥,阔额高鼻粱、方形的脸廓像斧凿石雕,很有硬汉的味道。
“大兵,认识我吗?”高文昌笑着问。
病人摇摇头,似乎不敢正视警服人的视线。
“你好像很害怕穿警服的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高文昌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我想不起来。”病人开口了,标准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