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别提多知情达意了,很认真地告诉她:“邓警官,我刚被赶出医院发现实情时很紧张,可能做事过激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其实您不用这么紧张,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那些救我的警察,虽然口气蛮横了点,可他们是好人;那些医生虽然怕担责任,可他们也并不是坏人……对了,我还欠您一个道歉,第一次在医院见到您说的那些话……”
“呵呵……你还记得啊,那为什么对救你的人很反感啊,我听说你还说那些刑警活得很悲催呢。”邓燕笑着问。
“我暂时说不清,可能是那些警察说话像审问,让我很紧张吧……但我肯定不是坏人,您说是吧?如果是坏人,或者曾经是坏人,你们肯定很容易能查到我是谁了。”大兵亦步亦趋跟着邓燕。
“登记在案的坏人,可仅仅是一小部分。”邓燕笑着瞥了他一眼,这个人现在给她的直觉非常好,她意外地开了个玩笑道:“不过你这么帅的坏人,我还真没见过。”
“谢谢。”大兵欣喜道。
“这也用谢?”邓燕笑了。
“当然要谢,否定之否定的表达,说明您并没有把我当成坏人。”大兵礼貌地道。
“希望你不是,否则就对不起把你救回来的警察了。”邓燕道。
两人像一对认识很久的老友,且走且谈,出了街面,拦了辆车,直奔分局去了……
……
……
“行不行?”任九贵贼头贼脑,问着八喜。
这可是市一院啊,来来往往的病患,维持秩序的保安,想办点事没那么容易。
“啥行不行?”八喜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说这地方啊,你能像在小区堵着工人要钱?那医生就是把人掇走,你说没凭没据要钱,人把你当回事吗?”任九贵心虚了,剩下那四百块钱他本来没打算还能要回来的,说起来多了个壮实劳力,还赚了。
“大兵说了,他心虚,让他办,他肯定办……哎对了,那家伙要病历干什么?”八喜想不通了,大兵好容易求他们办个事,却也不好推托,两人于是又旧地重来了。
“趁着心虚先要钱,要尼马什么病历……快点。”任九贵一拽,两人直朝吴医生的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