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哥,这说那儿话……没事,听你的,咱们不干得挺开心的嘛。您也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再差能比我差?”大兵道。
“呵呵,也是……哎,九贵啊,多跟着大兵学学啊,将来好赖都要靠着自己活呢,谁也靠不住……大兵,多教教他。”卢刚说着,这落寂的表情,让大兵觉得不忍了,怎么像托孤呢?
九贵更郁闷了,刚来自己还教大兵呢,这才几天,都颠倒过来了。
还真像托孤,老卢似乎言尽于此,放心了,蹒跚地回住处了,大兵看着看着,回头一把揪着九贵问着:“你姐夫究竟欠了多少钱?”
“你问这干啥?”九贵不肯说了。
“没看都快压垮啦?到底多少?”大兵问。
“三十多万高利贷……去年过年没办法,这儿一直结算不了,大家伙回家过年总得有点吧,就借了发工钱了。”九贵道,看大兵的样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问着:“咋?你有办法?”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能有办法,就有办法也没钱啊……那,就这么多,都给你凑上吧。”大兵道,掏着口袋里攒的,给了九贵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九贵推过他的手道着:“这不他也没办法,才想着给大伙找点活补偿补偿……你当工头就不错,真的,我跟你说,我姐夫有钱时候牛着呢,光好车就两辆,外面相好女的都不止两个……”
“得了得了,说什么呢。有这样说自己姐夫的吗?”大兵制止了。
“其实他现在已经不是我姐夫了。”九贵爆了个猛料。
“什么意思?”大兵没明白。
“他和我姐去年就离婚了,房子留给我姐,他净身出户,那一屁股高利贷都净身扛着呢……就冲这事,我姐夫还是牛,比特么以前有钱时候,还牛。”九贵由衷地赞道。
这个观人方式把大兵听愣了,他寻思了片刻,然后竖着大拇指道着:“够光棍啊,这是准备孤注一掷了啊。”
大兵嗅到了浓浓的危险味道,他奇怪地能一眼就深谙这个男人可能要做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却是值得让有光棍潜质的人竖大拇指的事。
“你说啥?”九贵没明白。
“别多想了,还和咱们商量的一样,看好人,别出啥意外。”大兵拍拍九贵的肩膀,隐晦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