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找回顾总的皮了,可还是民工的心呐。”
范承和心里如是郁闷地道,这不是棘手的问题,而是根本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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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十时的时候,上官嫣红敲响了标着主任医师的门牌,九七医院的脑科权威谢幼琼医生,回到彭州的第一站,就落定在这里了,连续来了数日上官嫣红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应声进门,这位年过四旬的女医生起身相迎,握手寒喧,落坐的功夫,上官嫣红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上了:“谢大夫,您看他还有希望吗?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回到市区,他连自己住的地方在哪儿都想不起了。”
“您别急,我观察了几天,和患者谈了几次话……有几个问题,我得搞清楚。”谢医生坐回了桌后,语气地带着严肃。
“您问吧。”上官嫣红心一跳,紧张道。
“你别紧张,只是了解一下他的病史……第一个问题,大兵,也就是顾总,是不是曾经受什么重大刺激?”谢医生问。
“没有啊,他到彭州半年多了,之前一直在京城,我们是偶遇,介绍给我们的董事长,之后是高薪留住他的。”上官嫣红道。
“那意思是,他来彭州才半年?你们认识也就半年?”谢医生奇也怪哉地道,上官嫣红点点头,然后谢医生思忖片刻问:“家庭呢,怎么没见着他的家人?”
“他父母离异,母亲去世,父亲又移民了……他们父子关系不太好,顶多一两个月一次电话。”上官嫣红简单勾勒道,那样的家庭,恐怕难有温暖可言。
“噢……这可能就是心理诱因了。”谢医生喃喃道。
“什么诱因?”上官问。
“这个等会儿说……第二个问题,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大兵,他和我谈话时,讲了一些奇怪的事,比如,他说他被关一个小黑屋里,比如,有个很恐怖的人揍他。还有他老觉得自己生活在一所大监狱里……好像还杀过人。”谢大夫有点奇怪地道。有果必有因,这种心因能反映出,肯定有过类似或者相近的事发生过,可能被记忆歪曲,但绝对不会毫无缘故。
上官嫣红像被揭了疮疤一样难堪地思忖片刻,轻声回应道:“没有失忆以前,他有抑郁症……失眠很严重,离了药根本不能入眠。”
“他的童年你清楚吗?”谢医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