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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传的声音很清楚,是分局询问的两位警察提供的,实时传输,接收点就在华联天厦不远的停车场里,两位如影随形的便衣,正认真的听着,不过听来听去,还是瞎子做拉面,胡扯!
“高队,监视居住,是因为顾从军牵扯到网络赌博那事?”范承和问。
“那是个幌子,怀疑是他们的洗钱方式。”高铭欠欠身子,补充道:“结果刚一正面接触,传唤送到公司,这家伙就出事了。”
“这个巧合怎么……太可疑了吧?”范承和道。
“可都是真实发生的,无懈可击啊,总不能因为怕担责任,把自己整失忆吧,这装不出来啊,脑袋挨一家伙掉河里,四月天又那么冷,这可是九死一生啊。”高铭道。
“看来还是灭口。”范承和判断道。
“要是灭口就更难查了,有作案动机的,得排队啊。”高铭说着,把手机递给范承和。
上面随意画了一堆可能有作案动机的,公司上层为掩盖某些事,可以成为动机;公司内部争权,可能成为动机;这个货私生活很滥,同时和几个女人交往,也可能成为潜在动机;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是,鑫众的经营一直倍受置疑,其公司在彭州吸纳的大小股东、债权人多达四位数,因为钱,成为做什么事的动机都有可能。
“那这事应该让经侦上下手啊,大老远把咱们调来有什么意义?”范承和递回了手机,两个人老侦察员,对于这种牵涉广的案子,无异于杯水车薪。
“恐怕地方经侦,未必查得了地方的案子……再说了,这种经济案件,要比刑事案件难办得多,光我这个外行知道的假账手法就有几十种,正常的都是两本阴阳账,抓到凭证的机会几乎没有;更大的问题是涉案的资金,大部分涉案资金都无法追回啊……那些经济犯罪嫌疑人,个顶个都是高智商啊。”高铭说着,居然有点颓丧。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咱们绑一块,就真账都看不明白,掺合这种经济案件有什么作用?”范承和道。
“很快你就明白了,上面这么布置,肯定有深意。”高铭把传回来的音频提取成文件,用手机信号传输发回到了家里。
“家里”是个代号,按惯例应该是一个秘密案件的指挥地,至于在哪儿,由谁指挥,范承和没有问,因为这个保密事情,恐怕连高铭都未必能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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